29、入V三合一_深情男配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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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入V三合一

  沈辞镜头天刚答应谢朱颜见家长,第二天就被领到了谢家大宅。

  两人到的时候,谢平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男人双腿交叠着,身上沉淀着独属于岁月的气息,即使身着家居服也依然气势不菲,见两人进来,他只微微掀起眼皮随意打量了几眼,就放下报纸站起身冲沈辞镜道:“我在楼上等你。”

  他说完就转身上了楼,仿佛根本没看到谢朱颜这个儿子一样。

  谢朱颜对他这个态度见怪不怪,只耸了耸肩对沈辞镜道:“我爸就这样,他的话你听听就行了,用不着在意。”

  沈辞镜笑着揉了把谢朱颜的头发,“知道了。”

  他将手里提的东西交给旁边的阿姨后提步跟了上去。

  书房内谢平抬了抬手示意沈辞镜先坐,他半眯着眼打量沈辞镜,半晌,他淡淡道:“既然你们俩都在一起了,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那臭小子性格我也知道,八成是认定你了,既然这样,那就早点定下来,去把证领了。”

  沈辞镜:“……”

  他莫名想起在火锅店里凶巴巴的拉着他想扯证的谢朱颜,一时有点忍俊不禁,真不愧是亲生的,这个催婚的本事看起来遗传了个十成十。

  沈辞镜轻轻勾起唇角笑了下,“等他年纪到了,我们就领证。”

  “嗯,”谢平应了一声后就没再说话,他似乎在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才垂下眼看不清神色道,“谢朱颜十四岁才被我接回来,我大概查过他以前的生活,过得算不上多好,你……”

  他顿了一下,还是一字一顿道,“无论如何他都是我儿子,我希望你最好不要做什么挑战我底线的事。”

  沈辞镜闻言眉梢微挑:“不会。”

  谢平见他应下,左右他和沈辞镜之间也没什么好说的,干脆就摆了摆手道,“那你们就回吧,别在我跟前晃。”

  沈辞镜:“……”

  这个家长见得多少是草率了点。

  他无奈的按了按眉心,起身准备往外走。刚拧开书房的门,就听到谢平冷不丁道,“那个阮家和林家的小子我

  已经帮你们处理过了,以后再遇到这种事,记得开口。”

  沈辞镜眨了下眼,没说自己基本上已经解决完了,而是挑起抹笑,冲着谢平内敛而含蓄地道,“多谢爸。”

  谢平:“……”

  谢平的表情一下有点没绷住,他抽着嘴角看向沈辞镜,眼神颇为一言难尽。

  沈辞镜似是根本没看到谢平僵硬的表情,他人模人样的又朝着谢平笑了下,才徐徐转身离开。

  相比起沈辞镜过于草率的见家长经历,谢朱颜倒是顺利很多。

  沈辞镜的养父养母都是性情很温和的人,两人在沈家吃过晚餐后,又被热情的沈母留下来在家里住宿。

  谢朱颜躺在沈辞镜的床上,鼻尖萦绕的全是沈辞镜身上的气息,干净又清冽。他转了转脸,将脸埋在沈辞镜的被子里,鼻翼翕动,很深很深的吸了一口,只觉从到谢家开始便一直难以宁静的心绪突然平缓下来,涌在心头的是满满的心安。

  他不喜欢回谢家,因为谢家对他来说从来都是陌生的。谢平对他很好,他那位大哥对他也不差,但他们之间却总像是隔着一层什么,如雾里看花,不甚分明。

  ……

  沈辞镜出来的时候就见自家小朋友把自己埋在被子里缩成一团,像极了没有安全感的小猫崽。他走过去将猫崽从被窝里挖出来抱进怀里,摸了摸他的发顶柔声问:“怎么了?”

  谢朱颜闷闷的将脸埋进他的肩窝,一声不吭的蹭了蹭。

  沈辞镜也不急,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他的脊背,手指顺着脊骨滑下,又停留在尾椎,若有似无的触感撩拨起阵阵酥麻,谢朱颜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在长久的沉默之后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别摸了,我痒。”

  沈辞镜从善如流地放下手,侧身轻轻在他耳侧落下一吻。男人的唇近在咫尺,说话时声音低慢,开合间略显灼烫的温度攀着耳蜗一路淌进心窝,谢朱颜不自觉地颤了一下,脑子慢半拍的反应过来沈辞镜刚才好像说了什么,他努力回想了一下,好像……是问他为什么不开心。

  谢朱颜就像一个突然摔倒的小朋友,如果没人

  关心,他可以自己拍拍土然后毫不在意地从地上爬起来,可沈辞镜的关心就像把是开启闸门的钥匙,他突然就很委屈很委屈。过往铺天盖地地朝他压来,身上已然结痂的伤仿佛又开始隐隐作痛,疲倦好像在一瞬间席卷了他的全身,他突然就觉得很难忍,以至于连眼眶都不自知的泛起了红。

  沈辞镜将他搂得越发紧,眼神越发深邃。他想起谢朱颜背上的伤、想起谢平和他说过的话,手上的力度开始不自觉地加大,他很轻很轻地道,“宝贝儿别怕,我在。”

  谢朱颜瞬间就绷不住了,他猛地侧头埋在沈辞镜的脖颈里,似在无声恸哭。

  ——在谢朱颜很长一段时间的记忆里,他都活得像根野草,命贱到谁都可以踩上一脚。

  谢朱颜父母的故事烂俗又狗血。

  他母亲是谢平的初恋,两人分手后她才发现自己怀孕了,本来她没想过要这个孩子的,但谢朱颜那位名义上的父亲穷追不舍,甚至深情款款的表示自己不介意,他愿意将这个孩子视如己出。女人鬼迷心窍下相信了男人的话,带着身孕嫁给了他那位父亲。

  但婚后一切都变了。

  那个男人在外唯唯诺诺,在家却趾高气昂、高高在上,小小的谢朱颜是他发泄在外一切不顺和怒气最好的工具,瘦骨嶙峋的小孩常常被打得鼻青脸肿。

  谢朱颜的母亲不是没试过阻拦,可换来的却只是更加凶狠的打骂。女人生产后本就有些抑郁的精神状态在愈发扭曲压抑的生活下彻底崩溃。

  歇斯底里的尖叫,粗哑暴躁的怒骂是谢朱颜整个童年的主旋律,那就像个醒不来的噩梦一样死死缠着谢朱颜,想拉着他永坠地狱。

  谢朱颜的回忆断断续续,甚至很多地方他都模模糊糊地一笔带过,可即便这样,沈辞镜的脸色也依旧难看得可怕。

  他觉得先前那个想着尊重谢朱颜隐|私的自己看上去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逼。

  尊重个屁!

  沈辞镜忍不住低骂一声,早知道是这样,他谢朱颜就算是个严丝合缝的蚌壳沈辞镜也得给他撬开。

  他脸色阴沉至极

  ,沉着声音逼问,“背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谢朱颜支支吾吾:“撞玻璃上了,被划的。”

  沈辞镜冷笑一下,对自家男朋友这不见棺材不落泪德行恨得牙痒痒,他干脆加大力气,直接将谢朱颜按倒在自己腿上,然后抬高手掌落了下去,“啪”的一声,手掌和皮肉接触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清脆。倒也算不上多疼,只是心理上格外的羞耻,谢朱颜忍不住挣扎起来,“沈辞镜!你再打一下试试!”

  沈辞镜应自家男朋友之邀,毫不犹豫的又拍了一下。

  谢朱颜顿时羞耻得整个人都红了,他见事不妙果断开始服软,糯着声音和沈辞镜撒娇,“哥~我错了,你别打了好不好,我疼。”

  沈辞镜不为所动,冷着脸质问,“现在知道疼了?“

  “我还以为你坚强的根本不知道疼,”他冷声嘲讽,“到底怎么弄的?我最后问你一次,现在不说以后也不用说了。”

  沈辞镜太知道怎么打蛇打七寸了,他分明知道谢朱颜有多在乎他,却还是利用谢朱颜对他的在乎逼问自己想要的答案。

  结果亦如沈辞镜所愿——他那句话让谢朱颜莫名的感到慌张,仿佛如果他再不说些什么,他和沈辞镜之间就会有某些他不想看到的变化发生。

  谢朱颜突然抬手拽住沈辞镜的衣角,他整个人都在抖,说出的话也带着颤音,“他打的,你别生气……”

  “哥,你别生气……”谢朱颜抖着嘴唇,不断喃喃,“别生气,别生气……”

  沈辞镜垂下眼看他,眼中痛色分明,他俯身抱起谢朱颜,一字一顿道,“我不生气,谢朱颜。”

  他心脏仿佛被一把钝刀搅成一团,每一处每一处都在抽痛,慢性的疼痛后知后觉地蔓延至他的全身,他闭了闭眼,声音沙哑难辨,“我在心疼。”

  谢朱颜痉挛着的手指微顿,他突然揽住沈辞镜的脖颈,身体颤动,声音里带了哭腔,他道,“哥,我好疼啊……”

  啤酒瓶砸下,玻璃噼里啪啦碎成一片,酒液四溅,玻璃尖利的碎渣倏然扎进他的脊背的时候,真的好疼啊——

  沈辞镜将他牢牢抱紧,眉眼间全是温

  柔和疼惜,他不断轻轻拍着谢朱颜的背,一下又一下地安抚着他。

  把已经溃烂的伤口剖开会很痛,沈辞镜轻轻吻了吻他,可那也代表它正在愈合。

  谢朱颜忍得太久,以至于他自己都以为自己不会痛了。过往被掩埋于岁月,他仿佛真的已经不在乎了,但怎么可能呢?

  沈辞镜想起谢朱颜偶尔午夜梦回时接连不断的呓语,他听不大清,但谢朱颜不断躲闪,满头大汗的样子他记得很清楚。

  沈辞镜那时候只以为谢朱颜是做了噩梦,现在想来,确实是噩梦,只不过却是一场延绵十数年的无比真实的噩梦。

  ……

  谢朱颜哭累后就沉沉的睡了过去,沈辞镜给他盖好被子,又在他红肿的眼皮处印上一吻,才起身坐到书桌前。

  他抽了一张白纸,又翻出自己已经很久没用过的水彩笔开始在上面涂涂画画,台灯略暗的光线撒在他的侧脸,勾勒出他轮廓分明的五官,仿若一幅浓墨重彩的油画。

  沈辞镜写得很认真,每一笔写下的都是他最希望发生的事。

  应有尽有系统就在这时悄无声息的钻了出来,【宿主,我们已经可以解绑了】

  沈辞镜握笔的手微顿,“我达到你的评判标准了?”

  【达到了】系统认真道,【宿主你已经知道过去不是生活的全部了,也不会把自己的全部都寄托在一个人的身上了。】

  沈辞镜垂眼,“为什么会现在才达到,我应该很早就达到标准了。”

  【因为宿主你直到现在才学会如何去爱一个人】应有尽有系统看着自己的数据库,难得的说了句人话,【宿主,要先爱自己】

  沈辞镜和阮天心都是被过去囚住的困兽。阮天心的表现是对它避之不及,实则却早已成为魇障。沈辞镜不然,他一直深陷其中,把阮天心当做自己的救赎,然后逐渐在漫长的等待中失去自我。

  【宿主,要自尊自爱。】

  沈辞镜闻言抬起眼帘看了一眼谢朱颜,他轻轻道,“知道了。”

  他看着自己已经写完的东西,站起身将其折了起来,放在了谢朱颜枕边。

  然后他很轻的对

  系统说,“再见,还有谢谢你。”

  【……】

  【宿主,你能感谢我我感到很欣慰,但目前我们还暂时没法解绑,毕竟您一万五千字的报告还没提交呢。】

  沈辞镜:“……”

  简直浪费我感情。

  应有尽有系统这次也一如既往,又是被自家宿主怼下线的。

  第二天早上,沈辞镜起的很早。

  他刚一走出卧室,就接到了李郁的电话通知他后天进组。沈辞镜微微皱了皱眉,应了一声,“知道了。”

  他这次的剧本是李郁千挑万选出来的,工作室也参与了投资,就是奔着高票房去的。毕竟以沈辞镜现在的地位,他已经不缺奖项了,反倒是钱可能对他会更有吸引力。

  “起了,静静。”沈母听见动静从厨房探了个头出来,“这么早?怎么不再睡会儿?”

  “妈,”沈辞镜头疼的捏了捏鼻梁,“能不能不喊我静静。”

  沈母嗔了一声,“都快三十的大男人了,还害羞呢。”

  沈辞镜:“……”

  这不是害不害羞的问题,这单纯是面子的问题。

  沈母眨了下眼,“去叫颜颜和你爸,早饭快好了。”

  沈辞镜:“……知道了。”

  他先去喊了沈父,才回到卧室去喊谢朱颜。

  沈辞镜进去的时候谢朱颜已经起了,他手里捏着沈辞镜昨晚放在他枕边的纸怔怔出神。

  那张白纸上有两种完全不同的字迹。纸张上半部分是由水彩画成的略显稚嫩的类似小孩的笔迹,“我想抱抱你,如果可以,我想和你一起长大。”

  下半部分是沈辞镜龙飞凤舞的字,力透纸背,“你要平安、幸福,远离所有灾厄,一生长安。”

  谢朱颜突地想起在孤儿院的时候,他曾问过沈辞镜有什么愿望,沈辞镜那时候逗他说想要暴富。

  可现在沈辞镜说,如果可以,我想和你一起长大。

  谢朱颜说不清楚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只觉又酸又涩。他抽了抽鼻子,抬起头看向一直没出声的沈辞镜,清了清嗓子认真道,“沈辞镜,我不用你陪我长大,你要陪我变老。”

  沈辞镜

  弯了弯眼角,“好。”

  两人走出去的时候,沈父沈母已经在餐旁坐下。吃早饭途中,沈母的目光一直若有似无地落在谢朱颜肿成核桃的眼睛上。

  临走前沈母拉住沈辞镜,苦口婆心的劝他,“颜颜年纪还小,你……节制一点。”

  沈辞镜:“……”

  他也不准备解释什么,干脆直接应下,“知道了。”

  回去之后,两人甚至没多温存,就被接二连三的通告砸的忙晕了头。

  谢朱颜忙着筹备演唱会,沈辞镜收拾行李进组拍戏。

  这次电影的女主角是米夏,两人之前就有过合作,所以这次的合作双方工作室都很满意,至少有个不作妖不搞事的合作伙伴谁都顺心。

  这次电影的剧本是很典型的商业片——沈辞镜饰演的男主容轲是个患有严重精神分裂的社会精英。

  在一次意外事件后他被卷入了一场杀人游戏。这是一场没有重来的游戏,游戏死亡,现实也会死亡。为了活命,背叛与杀戮在这里共存。

  容轲在这里如鱼得水,他肆意又疯狂,高高在上的俯视着那些蝼蚁,操控生死。

  直到米夏饰演的女主出现,和容轲不同,她厌恶这里,她想要推翻规则,想要让所有无辜被卷入的人得到解脱。

  两人立场相对,算计厮杀,暗潮涌动。

  ……

  李郁当时拿到剧本的第一时间就惊为天人,死活都要沈辞镜去演。

  沈辞镜早先因为长相气质的原因演过不少斯文败类的角色,他本来不想再接这种同类型的角色,但奈何他之前答应了随便李郁安排,所以只能拎着包袱被李郁打包扔进剧组。

  和导演等人打过招呼后,沈辞镜带着王明回了休息室。

  过了一会儿,米夏敲了敲门来和他打招呼。

  “沈哥沈哥,打游戏吗?排位!”

  沈辞镜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不玩恐怖游戏了?”

  一提起这个,米夏就咬牙切齿,“玩个屁,我最近都不会玩了!你说万洵他既然怕那就别玩,偏偏又怂又爱玩,我感觉再和他玩几把我就得失聪。我现在对这些游戏都有阴影了,不玩!”

  米夏越说越气,觉得还是

  彻底戒了恐怖游戏比较保险,“所以沈哥你到底玩不玩啊?”沈辞镜动了动脖子,先给谢朱颜发了条消息,才道,“玩,但我多带一个人。”

  米夏:“带谁啊?”

  沈辞镜:“我家小朋友。”

  米夏突然就感到一阵后悔,这世上最令分奴绝望的事情里打排位遇上情侣狗绝对算一个。

  上次录综艺米夏就发现沈辞镜和谢朱颜两人之间绝不止老板和员工那么简单,那个暧昧的粉红泡泡就差扑人满脸了,也就那几个直男没反应。

  反悔也来不及了,米夏抱着微末的希望和两人进了游戏。

  谢朱颜选了打野,沈辞镜法师,米夏adc。

  米夏看到这个阵容的时候稍稍松了一口气,她和沈辞镜以前拍戏的时候打过几把,沈辞镜的法师玩的不错。这人没失了智去给谢朱颜当辅助,米夏觉得这场游戏就赢了一半。

  事实证明,结论不能下得太早。整整一把游戏,米夏就没见过几个红蓝buff,自家野区和敌方野区的buff全被谢朱颜送给沈辞镜了。

  米夏:“……”

  米夏悲痛欲绝:“我堂堂一个adc不配吃buff吗?”

  沈辞镜:“不配。”

  米夏:“……”

  你等着,这把游戏打完老娘就和你真人solo!

  ……

  一把游戏结束,被谢朱颜喂了一堆人头的沈辞镜顺利拿下胜方mvp。

  米夏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胜利的游戏界面,恍恍惚惚的搁下了手机。

  我赢了,但没完全赢。

  这把游戏对她幼小的心灵造成了巨大的伤害,她一想起游戏里如影随形的打野和法师就心梗。

  她颤颤巍巍的站起身,“马上要开机了,我就先去准备了,沈哥你和小谢继续玩吧。”

  沈辞镜挑了挑眉,“真不打了?”

  米夏:“……”

  不打!我宁愿回去听万洵鬼哭狼嚎也绝不在这吃狗粮!

  沈辞镜舌尖顶了顶腮,觉得还是有必要为他和谢朱颜在游戏里的行为解释一下的,“我们中野联动打的不是挺好的吗?”

  米夏:呵呵。

  你的联动是指我和上单见打野的次数还没我拿的人头多的意思吗?那可真是太好了!

  米夏过于幽怨的眼神

  让沈辞镜不自觉有些心虚,他摸了摸鼻子,轻咳一声,“那……那你先去吧,别让导演等急了。”

  米夏:“……”

  呵,男人。

  米夏带着一身黑气走了,沈辞镜眨了眨眼,扭过头略带不解地问王明,“我们很过分吗?”

  王明抽了抽嘴角,不瞒你说,我要是遇上你这种队友,我能喷完他祖宗十八代,但他想了想自己的薪水和逢年过节时的红包,非常不走心的道,“怎么会,遇到沈哥你这种能带飞的队友我开心都来不及。”

  沈辞镜:“……”

  好了可以了,我已经知道我们看上去确实很过分了。

  他轻啧一声,垂下眼退出游戏,看到谢朱颜发来消息问他还准不准备继续玩了。

  【s】:[不玩了,等会就开机了]

  【小朋友】:[哥,你们那里能去探班吗?我想去看你]

  【s】:[可以,但小朋友昨晚是不是又熬夜了?]

  【小朋友】:[猫猫心虚.jpg]

  【s】:[……]

  【s】:[听话点,别熬夜。想熬夜等我回去陪你一起熬,熬多久都行]

  谢朱颜看着沈辞镜敲过来的字,耳朵略微有些发烫,怎……怎么熬?

  他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

  沈辞镜看着那边发来的消息,挑了挑眉,眼中笑意一闪而过,他慢慢打字道:一起玩兔子。

  谢朱颜:“……”

  他脸“轰”的一下就烧红了,手足无措的看着屏幕上的消息,只觉心脏跳动的速度逐渐加快,鼓噪的声音仿佛响在整个舞蹈室。

  沈辞镜看着上面已经显示了有三分钟左右的正在输入中轻笑一声,正打算再逗几句,却突然听见王明说要开机了。他只得遗憾的叹口气,暂时和自家小男友说了声再见,放下手机走出休息室准备拍戏。

  谢朱颜来探班的时候,沈辞镜已经连续拍摄了近半个月了。

  王明带着谢朱颜进入片场的时候,沈辞镜还没下戏。

  他站在片场中央,西装笔挺,唇边勾起一抹漫不经心的笑意,神色懒散的靠在墙壁上,听着米夏厉声质问他。

  米夏脸色很冷:“容轲,你真的觉得这个游戏有存在的必要

  吗?”

  沈辞镜推了推鼻梁上的金边眼镜,唇边笑意不明,“存在即合理,他们自己蠢,死了也怪不了谁,不是吗?”

  “你!”米夏胸口起伏,神情愤怒。

  沈辞镜笑意加深,“宝贝儿,别天真了。你想救他们?”他轻轻凑到米夏耳边,眸光嘲讽,“可他们却都想要你死呢。”

  米夏身体一僵。

  ……

  “卡——”

  拍摄结束,米夏愤怒的神情一变,她笑嘻嘻的拍了拍沈辞镜的肩膀,示意他往旁边看,“沈哥快看,你男朋友来探班了。”

  沈辞镜摘下眼镜,转脸朝谢朱颜笑了一下,然后才转过身去和导演打了声招呼。

  导演乐呵呵的冲他摆了摆手,让他陪自己男朋友去。

  沈辞镜回到休息室的时候王明已经识趣的出去找其他演员助理唠嗑去了,谢朱颜眼皮微阖,头歪靠在沙发背上,眼底下是一片青黑。

  沈辞镜拧了拧眉心,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谢朱颜感受到旁边沙发微微下陷,懒洋洋的撩起眼皮倒在沈辞镜身上,声音里带着将醒未醒的鼻音,“哥,我好困。”

  沈辞镜没好气地拧了一下他的鼻尖,“该,说了别熬夜别熬夜,你就不听。”

  说是这么说,沈辞镜到底还是换了个姿势让他靠的更舒服些。

  他轻轻道,“去我房间睡一会儿吧,我拍完就回去了。”

  谢朱颜在他身上蹭了一下,眼神略显迷蒙,“不去,说了来探班的。”

  他打了个哈欠,眼睫处挂上几滴泪珠,“本来就呆不了多久,再去睡觉多浪费时间,你陪我说说话我就不困了。”

  沈辞镜:“……”

  沈辞镜哭笑不得的捏了捏鼻梁,拿他没办法,“那靠着我休息会儿,最近很忙吗?”

  谢朱颜半闭上眼,声音有点哑,“还行,歌已经都准备好了,舞也排的差不多了,回去再熟悉熟悉就差不多了。”

  沈辞镜轻“嗯”了一声,“这部戏拍摄周期可能会延长,之后就别来探班了,有那个坐飞机的功夫你还不如多睡会儿。”

  谢朱颜压根没把他的话往心里去,随口敷衍地嗯了几声了事。

  似乎是

  想起什么,他突然强打起精神问:“哥,你这部戏有感情戏吗?”

  他问的委婉,但心里的醋坛子早就翻了天。一想到沈辞镜和米夏凑得那么近,还喊的那么亲密,他就觉得自己整个人酸气冲天,醋淹全片场。

  “没有。”沈辞镜道,“我只和你拍过感情戏。”

  “硬要说的话,这部戏里我对米夏的感情大概就是……无时无刻不想杀了她?”

  谢朱颜:“……”

  虽然这么说可能很对不起米夏,但他的心情确实好了不少。

  “真的只和我拍过感情戏?”谢朱颜压了压不住上翘的唇角,漂亮的桃花眼里眸色潋滟一片。

  “只和你拍过。”沈辞镜说。

  说来他俩还当真算是天生一对,如果说谢朱颜算流量里的一朵奇葩,那沈辞镜就是实力派演员里的奇葩。

  他基本不拍感情戏,接过的每部戏男主都和机器人一样,要么心怀天下要么就是想要灭世。

  不论他最初为什么接拍《王侯》,和谢朱颜的感情戏确实是他演艺生涯里大姑娘上轿头一遭。

  谢朱颜闻言眼睛弯成了一道月牙,他忍不住凑上去亲沈辞镜,却又被沈辞镜按着吻了回去。

  舌尖撬开牙关,勾连交缠,唇瓣被濡湿,连空气也被对方一点点勾走。他像一个濒死之人,身体在不断轻颤,为了抢夺那赖以生存的空气,他开始愈发热烈的回吻,仿若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他们彼此争夺,却也一同沉沦。

  两人分开的时候,呼吸都有几分急促。沈辞镜又密密啄吻几下,才低低道,“睡一会儿吧,我去拍戏,拍完来叫你。”

  谢朱颜面色潮红,喘着气点头应下。

  容轲的两个人格性格截然不同,主人格面上斯文实际内心阴暗,副人格是很典型的暴力型人格,他比主人格更喜欢杀戮和血腥。

  而沈辞镜这一场戏饰演的就是容轲的副人格。他穿着工字背心,裸|露在外的肌肉线条流畅,劲瘦有力。头发被全部梳到后面,露出光洁的额头,眉眼深邃。

  他被威亚吊到了树上,身形隐没在树影里。

  风吹过,树叶摇晃出沙沙声。空寂的树林里突地响起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惊慌失措的惊叫声。

  张皇逃窜的人们疯狂向前跑去。只见人群里跑在最前面的一位身形健壮的男人突然停住脚步,他猛地抓住身后一位瘦弱的青年,在青年的哀求中狞笑着掏出刀割断他的脖颈,鲜血喷涌而出,他倏地拎起青年尚且温热的尸体向后砸去。

  落在后面的人们被从天而降的尸体吓得够呛,咒骂和哭泣瞬间连成一片。追杀他们的怪物却在这时停下了脚步,只在不远处留着涎水贪婪的看着他们。

  男人本来只是想为自己争取一点时间,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意外收获。他眼中瞬间爆出精光,持着刀砍向周围的人。

  不少人有样学样,一场屠杀盛宴就此展开。

  沈辞镜立在树上,冷眼看着底下的乱像,他轻嗤一声,目光带着渴血的锋芒,舌尖舔了舔唇角,周身气息都隐隐兴奋起来。

  树下的场面越发混乱,那第一个动手杀人男人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可下一秒,他的笑容彻底僵硬在脸上。

  一道黑影倏然落在他面前。一只骨节修长的手猛地握住他的脖子,然后逐渐收紧,他不断挣扎,可这手就如铁钳一样紧紧箍住他,他清晰的感觉到空气在抽离,没顶的窒息感淹没了他,他慢慢地停止了动作。

  沈辞镜满足又病态地笑了起来,他轻轻转脸看向旁边的人,嘴角向上咧起一个诡异的弧度,声音空灵鬼魅,“屠杀……要开始了哦。”

  不断被扭断的脖颈、喷溅的血液,陆续倒下的身影昭示着这场游戏已然接近尾声,沈辞镜立于尸体之上,身上的衣服已然被血液浸湿,脸上带着几道干涸的血迹,他享受的闭上眼,嗅闻着萦绕于鼻端的血腥气。

  半晌,他睁开眼肆意大笑,眼里邪气肆虐,他说,“死亡——是上天最好的馈赠。”

  突地,沈辞镜眼神一变,看着周围的情形额心疯狂跳动,他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说没说过不要把血弄到身上。”

  ……

  “卡!”导演看着监视器里的成片,忍不住笑出声来,“小沈可以啊

  ,一遍过。”

  “那今天就先这样,小沈你就先回吧。毕竟家属来了。我也不是什么不通人性的,你就回去陪陪你小男友吧。”

  沈辞镜对导演的调侃照单全收,他笑着应下,然后接过王明递来的毛巾往休息室走去。

  这场戏从头到尾都是打戏,对体能的消耗极大。

  沈辞镜呼吸略重,连声音也哑了几分。

  他推开门的时候谢朱颜还在睡,沈辞镜轻手轻脚地换下沾满了血浆的衣服,这才坐到谢朱颜旁边轻轻唤他。

  谢朱颜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眼中还带着初醒的迷茫,他伸长手臂和沈辞镜撒娇,“不想起,要抱。”

  沈辞镜无奈的将自家人形挂件抱了起来,低低道,“我们回去睡,好不好?”

  唔——

  谢朱颜眨了眨眼,“好。”

  ……

  剧组订的酒店条件还不错,至少谢朱颜觉得床还挺软。

  他下午借着沈辞镜拍戏的功夫补了一会眠,现在已经精神多了。一回到酒店他就呈大字型瘫在床上,不知死活地开始瞎撩,“哥哥,我陪你试试酒店的床吧。”

  沈辞镜闻言挑起一边眉梢,似笑非笑地看他,“怎么试?”

  谢朱颜故作扭捏状,“这还要我说吗?哥哥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沈辞镜:“……”

  他颇为头疼的按了按眉心,“小祖宗,你消停着点吧。”

  “明早还要坐飞机飞回去,你是真不想起床了?”

  谢朱颜眨巴了下眼睛,犹不死心,“你轻点不就行了。”

  沈辞镜冷笑一声,在进浴室前甩下最后一句话,“轻不了。”

  ……

  热气氤氲而上,淅沥沥的水声渐息,沈辞镜关了淋浴头裹上睡袍走了出去。

  谢朱颜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刷着手机,见沈辞镜走来,他立即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沈辞镜躺这儿。

  待沈辞镜躺下后,谢朱颜立即把自己团吧团吧塞沈辞镜怀里。他把手机甩到旁边,眼神亮晶晶地看向沈辞镜,“哥哥,我们cp超话里好多粉丝都在问我们什么时候公开呢?”

  沈辞镜八风不动,老神在在道,“看缘分,缘分到了就公开

  。”

  谢朱颜:“……”

  他无声捏紧了拳,决定再给自家狗男友一次机会。

  “那什么时候缘分才能到?”

  沈辞镜扫了他一眼,唇边笑意分明,“到底是粉丝想问还是你想问啊?”

  谢朱颜倔着脸憋了半天,最后还是自暴自弃道,“我!我想知道,我给自己要个光明正大的名分怎么了?”

  “不怎么,”沈辞镜眉眼柔和,“我男朋友这么好,我总要炫耀炫耀的。”

  谢朱颜:“……”

  请问你的总要能给个具体时间吗?

  他气呼呼的瞪了沈辞镜一眼,咬牙切齿道,“空头支票!”

  沈辞镜任由他说,全然不还嘴。

  惊喜当然是要出其不意才是惊喜。要是谢朱颜都知道了,沈辞镜还送什么惊喜,不如直接当着他的面发算了。

  他轻轻垂眼吻了吻谢朱颜的唇角,“乖点。”

  谢朱颜眼看就要炸了,因为这一吻却又一瞬瘪了下去,他不甘地撇了撇嘴,控诉自家狗男友,“明明是你不乖。”

  沈辞镜自然应下,毫不羞耻。

  谢朱颜:“……”

  他最后不甘不愿地在沈辞镜的怀里拱了拱,干脆超级大声的在男朋友耳边道,“我要在演唱会上和你告白!”

  沈辞镜一怔,他有点无奈,“哪有告白还要说出来的?惊喜都不惊了。”

  谢朱颜眯着眼和他解释,“有喜就够了。每天总会有无数意外发生,万一那天你突然有什么事来不了呢?我告诉你我会告白,那就算你不来你也会想尽一切办法看到,可如果我不告诉你,你可能只会遗憾错过我的演唱会,而不会费尽手段也要看我的演唱会。”

  谢朱颜把他的心机明明白白地摊在沈辞镜面前,可沈辞镜却只觉心脏软得一塌糊涂。

  他极尽温柔的道,“我一定会去签收属于我的告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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