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血战走马岗_情路商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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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血战走马岗

  听彪哥这样说,我的心咯噔一下,这个时候提出离开,就显得不仁不义。

  这个漩涡我是越陷越深了。

  “今天晚上,拉客的,打包的和钓鱼的,全部不做生意。”标哥开始分派工作:“停车场一共两个门,我带一组守正门,老三带一组人守后门,老二,你带的几个受伤的弟兄,去老张那里,准备好菜好酒等大家庆功。”

  来这里多日,从没见二哥的模1样,也没有人谈起过他。

  我连起脚尖,穿过岔缝隙,看见床沿边,坐着一个精瘦的中年人,平头,面无表情。左边袖管空荡荡的,旁边还放着一副木制的拐杖。

  原来二哥是个残废人,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肯定是在某一场激战中,失去了左手和打残了腿。

  若是英雄仅人物,却没有人提起,这里面肯定有不愿触碰的秘密。

  “记住,一旦打起来,大家不要走散,下手一定要狠,特别你们三个刚来的,一定记住,你手下留情,你就是死人。”

  说完彪哥就让大家下去准备傢伙,然后一起去乡里湘味湘菜馆集合。

  我心事重重的回到房间,杨王、王国军和小龙都在。

  小龙在摆弄着一把雪亮的长刀,他兴奋地告诉我们,这刀是他去阳江玩的时候特意买的,锋利,使起来又顺手。

  今天晚上看来可以用血来开祭了。

  王国军饶有兴趣的,向小龙要来到。他走到中间的空位,举起刀凌空猛劈几下。大声喝道:“我是刀客逍遥君,佛挡杀佛,神挡杀神。”

  说完,独自一个人嘻嘻笑个不停。

  门推开了,三哥手上拿走两件用报纸包的严严实实,长条型的东走了进来。

  王国军停止了卖弄,我们四个人都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叫了声:“三哥。”

  三个点了点头,算是应承。他沉着脸,走到我很严谨面前,把东西递给我们,说:“这是两把长刀,你们两个收好,万一打起来,你们跟紧我。”

  没想到三哥冰冷无情的外表下,竟然藏着几丝真情的关切。

  我和杨杰两人接过刀放在床上,齐声说:”知道了,谢谢三哥。”

  “我的呢?三哥。”王国军把刀还给小龙,搓着手掌急切的问。

  “你用什么工具,等下彪哥会给你。”三哥看了一眼王国军,微微的摇了摇头,转身走出了门。王立军,跑过来,拿起放在床上的一把刀。迫不及待的撕开报纸。好奇的说:“我看看是什么刀。”

  随着报纸的撕开,包裹在里面的刀露出真容,原来是一把一尺半长左右的长刀。

  王国军拿起刀,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喃喃自语的说:“这不就是切西瓜的刀吗?”又在空中挥舞了几下,就丢在床上,惋惜地说对小龙说:“这刀轻飘飘的没感觉,龙哥,还是你的刀好用。”

  很轻?我有些不相信,抓起刀在手上掂量了一下,确实没有什么分量。

  虽然在学校打过多次架,但我们从来没有动用过刀。

  我把刀重新用报纸把好,看见小洋洋得意的神情。就想趁机跟他了解下二哥的事。

  我装作好奇的问:“龙哥,刚才我们看到的那个缺了一个胳膊的,是二哥吗?他的手和腿怎么回事啊!”

  没想到,小龙的脸迅速地变换颜色,他警惕的看了看门外,指使王国军去把门关上。

  然后小声的对我们三个说:“二哥受伤有点不光彩,彪哥不让大家提。”

  听他这样说,我的好奇心更重了,我装出失望的样子,转头对杨杰和王国军说:“龙哥都信不过我们,还把我们当外人看,悲哀。”说话间,我朝他们两人眨了眨眼。

  杨杰和王国军会意,他俩和我一样,都想知道二哥的来龙去脉,想弄清到底他做了什么不光彩的事,不让大家提起?

  王国军开口说:“我都是彪哥的堂弟,你都不信任,以后有什么,也别怪兄弟不帮你。”

  我们三个一唱一和的调侃小龙,没说几句,他受不了刺激,他摇手示意我们住嘴,他告诉我们真相。

  原来二哥的手和腿不是坏人弄残的,是自己人起内哄。

  最初的时候,大家都不是住在一起,二哥带多几个兄弟住在三元里一带。

  二哥姓刘,是响水坪乡人,平时为人还不错,也挺讲义气。唯独有一个坏毛病,就是好色成性,钻来的钱基本都是花在女人身上。

  他手下有个兄弟,退伍特种兵出身,有个同居的女人的姿色丰腴。二哥估计是垂涎已久,因为平时都同进同出,他虽然嬉皮笑脸的开一些玩笑,但行为还算有所收敛,同住一起的兄弟也没有在意。

  有天深夜,二哥先行回到住宿的地方,按捺不住的他闯进门把女人给上了。

  上了就伤了,如果完事偷偷的溜回去睡觉,只要女的不说出去就神不知鬼不觉。他偏偏不满足,还想梅开二度,被后面回来的兄弟抓个正着。

  这个女人,是这个兄弟打算年内结婚的未婚妻,不是玩玩就分手的女人。

  暴怒之下的兄弟,不顾众人阻挡,拔刀卸掉二哥阻挡的胳膊,在二哥光着身子逃跑的时候,又从三楼跌落在楼底,好彩捡回一条命,但一条腿摔成粉碎。

  怕遭到报复,这个兄弟带着他的女人,当日离开了广州不知去向。其他几个跟着二哥的兄弟也不耻二哥的行为,随后也跟彪哥辞行,纷纷离开了广州,团队一下子损失了几位爱将,二哥自己也成了孤家寡人。

  彪哥一怒之下废了二哥,收回了他的所有权利,要不是念他一同打天下的情分,估计他早就成了孤魂野鬼。现在他是帮派里一个可有可无,吃闲饭的废人。

  听小龙讲述完,看杨杰和王国军的表情,和我一样打心底瞧不起这号人。

  兄弟妻,不可欺!这是古训。

  不然,怎么在江湖混?

  “这个事你们知道就好了,千万不要再说出去了。”小龙提醒我们:“如果给彪哥知道,我会吃不完兜着走。”

  我们三个都点头,表示不会说出去。

  门外的走廊响起杂乱的脚步声,接着有人敲门并叫道:“走了,带上家伙吃饭去。”

  我和杨杰学着小龙的模样,拿起一件衬衣,把刀裹在里面。这样,别人怎么也猜不到里面是把刀。

  抵达饭店,桌上的菜早已备好,见全部人马到齐,彪哥端起一碗酒,豪气地说:“兄弟嘛,我们一起来干了这碗酒,今晚收拾掉东北虎之后,我们好好的庆祝。”

  大家纷纷站起来,举起了酒碗一饮而尽。酒是家乡带来的自酿酒,有点烈。我赶忙夹起一块肉塞进嘴里,堵住往外翻腾的酒气。

  在杯筷交错中,我无意看到二哥孤独的坐在一个角落静静的吃。彪哥和三哥在酒桌上的谈笑风生,不知道他看在眼中,心里有何感想。

  吃完饭后,在一遍轰鸣声中摩托车连成了一条长龙,满载着人奔向走马岗的停车场。我的心里充满了恐惧,我担心今晚过后,能不能见到明天早上升起的太阳?

  我从后面抱着我瑟瑟发抖的身子也能感觉到,杨杰同样害怕。

  停车场里的依然人潮汹涌,川流不息。今天他们是幸运的,停车场里,没有小偷也没有敲诈勒索,一派祥和。

  就在这短暂的祥和里,我们等待一场更大的风暴来临。

  我们这一组十三个人。因为彪哥推测,东北虎来砸场子,肯定会走正门,所以把主要的人手都放在了停车场的进口。

  三哥安排了两个经验丰富的兄弟在门口放哨,他带着四个兄弟坐镇指挥,其余的人都在车场内游弋,搜寻形迹可疑的人。

  兜转了一个晚上,也没有见到一个可疑的人影。

  走得又饿又累的时候,得到消息,收队吃宵夜。

  吃着炒米粉,我们绷紧的神经开始放松下来,开始有说有笑。认为东北帮虚张声势,得知我们戒备森严,不敢来犯。

  三哥也放松了警惕,见我们吃完宵夜,已经是深夜2点了,这个时候,很多外省的长途客车,都已经到站,无论下车或没有下车的旅客,经过长途爬涉,都以疲惫不堪,是顺手牵羊和钓鱼最好的时刻。

  三哥心痛今天没有收入,他估计东北虎也不会再来,就安排了七个人去停车场里开始工作,他带着五个人守着门口。

  由于我和杨杰还属于新手,三哥安排我们今天去学着“钓鱼。”

  所谓钓鱼,就是用一根带钩的木棍,把坐在车箱里面一行旅客的衣服和行李给勾出来。

  我、杨杰和小龙及一个披发青年靠近一辆长途车,小龙掏出一把螺丝刀,小心的把车窗撬开顺手拎了一件行李出来交给我拿好。

  正在准备下一个动作的时候,远处传来了激烈的打斗声。

  “不好,东北帮杀过来了。”小龙丢掉螺丝刀,着急地叫了一声,并在口袋掏出一个口哨吹起来。

  急促凄厉的口哨声,在夜里传得很远。车上的旅客深夜也被惊醒,他们发现窗子被撬开,惊慌失措地哭喊起来,车里顿时一团。

  “快去帮三哥,不然他们顶不住。”披发青年举起手上的长刀,大声叫喊着冲了出去。

  小龙也拔出藏在身上的砍刀,我和杨杰也跟着往后门跑。

  糟糕的是,我和杨杰嫌带着长力碍事,把刀留在房间里。还好,手里有准备钓鱼用的一米多长木棍,不至于赤手空拳,不然只有挨砍的份。

  对方人多势众,来势凶猛,三哥带领八个人显然寡不敌众,边打边退,来到了停车场的空地上苦苦支撑。

  我们几个人的加入,让三哥精神大振,他爆喝一声:”兄弟们,给我打回去!”挥舞的刀势若疯虎的冲向对方。

  “三哥,别冲动,先稳住等彪哥来。”小龙急切地喊,舞着刀想冲上来支援,不料对方早有准备,两个人,挥着刀迎了上来,把小龙和三个隔开。

  这时我看清三哥背后的衣服被划开好几道的口子,浸染鲜血的衣服在灯光下让人触目惊心。

  冲在前面的三哥被切断后路,孤身一人陷于了重围。

  “大家冲上去救三哥。”小龙左冲右闯,被刀光压制得动弹不得,急得大叫。

  一个黑影窜过来,我看见刀化作一道亮光直奔杨杰。我赶忙大叫:“阿杰,小心背后。”

  杨杰往前急冲一步,本能的头一偏,躲过这致命的一刀。他不敢怠慢,反手一撩,木棍虽然卸去大部分刀的劲道,刀还是砍在他的背上。

  我听到杨杰”哎呀”叫一声,木棍跌落在地上。我见势不好,急步冲上去,趁其不备,照着他的后脑勺就是一棍。

  那个人哼都没哼一声,就倒在地上。

  杨杰忍痛爬起来,捡起刀照着倒地上的人影劈了一刀,和我并肩冲进了战团。

  没想到,长棍比刀更实用,我挥舞着长棍,让围攻的人,纷纷近身不得。

  砸场子的东北帮显然做了计划,利用人多的优势,形成了几个包围圈。

  耳旁不断传来山哥的痛彻心扉的怒吼,估计挨不少刀。

  一分神,一把刀直奔我胸前劈过来的,饶是我反应敏捷向后一缩。还是被锋利的刀尖划过胸口,在彻心痛楚中,我听到肌肉撕裂的滋滋声。

  见自己挂了彩,求生的本能让潜伏心底的暴戾全部爆发出来,我手上的木棍,暴雨般的往对方招呼。

  狭路相逢勇者胜,我不想因为害怕而变成死人。

  混乱中东北帮的包围圈中传出一声狂妄的叫嚣:“刀疤鬼,你也有今天。”

  按照三个的火爆脾气肯定会出声,我一直没有听到三哥任何的回应,估计已经是凶多吉少。

  果然,围困三哥的人突然全部散开,向我们冲来,不一会,我们的人被放到二个。

  见情形巍巍可岌,浑身是血的小龙暴发出洪荒之力,一片刀光过去,竟硬生生的顶着了攻势。

  “快撤!”小龙胳膊上又挨了一刀,扭头冲我们吼。

  可是撤己经来不及了,我们已经被团团围住。如果彪哥还不能及时赶到,不可三刻,我们就死于乱刀之下,命丧黄泉。

  “呯,呯,呯。”传来三声枪响,神枪手不是吹出来的,围困我们的人马里面有三个人闷哼一声,扑倒在地。

  包围圈被撕开了一道口子,这时远处传来彪哥的宏厚的嗓音:”三哥顶住,兄弟们来了。”

  彪哥还不知道三哥己经倒地不起,错把英勇抵抗的小龙当作三哥。听到彪哥的声音,我们精神大振,呐喊着与对方厮杀。

  东北虎以前领教过彪哥的枪法,一经出手,弹无虚发。他们畏惧彪哥如神的枪法,胆怯之中,攻势骤然缓下来。

  这时一个身才魁梧,满脸横肉的汉子手一挥:”走!”不待前来救援的人靠近,就丢小自己兄弟的尸体全部仓皇而逃。

  虽然只说了一个走字,我还是听出这声音和刚才狂妄的笑同属一人。

  他们想跑,我们却不罢甘体,追着一通猛砍,摞到二个才肯收手。

  待他们散去,才去发觉三哥伏在一个人的身上一动不动,全身上下都是刀伤,己经变成一个血人。

  等彪哥带着人马赶到时,东北帮已经跑到了街头转角处,我们几个人散坐在地上直喘气。

  ”三哥呢?“没有看到三哥,彪哥焦急的问大家,小龙没有言语,指了指倒在前面的一个人。彪哥快步的跑过去一把抱起,发现满脸的是血的三哥气若游丝。转身急忙吩咐:“赶快去备辆中巴车,所有有刀伤的全部上车。”一个人领令就往外停车场内跑。

  看到地面横七坚八的尸体,彪哥发现不妥,追着背影喊:”二台,要二台车。”

  不过二分钟,二台没挂车牌的中巴车飞似的开过来,不待车停稳,彪哥抱起三哥就往一台车上冲,同时喊:“有刀伤的上这台车,没受伤的赶快把死鱼弄上那台车。”

  死鱼就是死人的代称。

  放好三哥后,彪哥跳下车,再继续分工:“你们几个负责拉水龙头清洗现场,顺便找回弹壳,要保证地上没有一滴血。”

  “你们几个负责跟车去白云山,除了自家兄弟,其它全部处理干净,中弹的把弹头挖出来,保证不留一点痕迹。”

  “你们几个,去同所有在场的司机沟通,都说不现场,车上的客全部警告后拉出去驱散,不可以逗留在走马岗一带。”

  “快!快!快!最多五分钟,警察就会来。”

  彪哥不愧特种兵出身,心理素质过硬,临危不乱,短短几十秒就安排就绪。

  下车的旅客在打斗伊始就恨不得多长二条腿,哪敢逗留片刻。在车上过夜的被警告后,由司机开车出场拉到别处后全部驱赶下车。

  地面已经冲洗得干干净净,在黎明前夕的灯光下,整个停车场静静地,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彪哥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带领十几个身穿保安制服的停车场安保人员,在门口恭候警察的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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