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蜜月_少爷要我三年抱俩[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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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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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这些年对外界的刺激越来越有所感应了。”护工如是道:“来看老爷的医生说,这是一个好现象,如果能有人经常陪着他,和他说说话,说不定真的会醒过来。”

  这样的‘好消息’宋庭玉却从未听他一直联络家里的大姐提起,老五爷这几个儿女,可能是他们之间同父异母的兄妹情,都比和这老头的亲情要浓厚。

  宋庭玉微微颔首,示意自己听到了。

  护工还在喋喋不休,讲述他这些年对老五爷的尽心尽力,看到病人出现反应高兴不已,而沉默听着的宋庭玉一向看不出脸上的欢喜。

  这床前的身份仿佛倒置,宋庭玉才像是那个没有血缘关系的陌生看护。

  虽然五爷也当了爸爸,但他仍无法和绝对是个彻头彻尾失败父亲的老五爷有所共情。

  一出门,守在门外的兰姨明显看出宋庭玉的敷衍了事,眼神有些失望,在老一辈眼里,父母和子女之间是尊卑关系,更不要说,老五爷没瘫之前,一直都是宋家的绝对权威,宋庭玉是板上钉钉的不孝和无德。

  但这是她带大的小少爷,兰姨纵然觉得不好,却也说不出苛责的话。

  宋庭玉自小没有母亲,已经足够可怜了,或许就是缺失了母亲的教养,才让他变成现在这幅样子。

  “少爷,后厨准备做菜了,温少他有什么忌口吗?”

  宋庭玉摇头,“没有,不过海鲜少一些,他的肠胃不是很好。”

  “这次回来,准备待多久?”

  “四五天。”见完瘫痪在床的父亲,宋庭玉来港湾探望双亲的任务就结束了一半,接下来只需要带温拾去徐婉的墓前祭拜一下,他的任务就彻底结束了。

  还剩下几天,带温拾四处逛逛,当度蜜月。

  港湾除却一些成.人向的娱乐产业,其余的娱乐项目也不少,人造景点丰富,小吃也多,海滨和沙滩也足够温拾玩的开心。

  至于那些自打宋庭玉到港湾,就开始拨电话预约见面的,则被收到命令的宋武统统推拒了。

  宋庭玉这几天,不想工作,更不想进行一些无所谓的人情往来。

  “就只待这么久吗?那过一阵,还会回来吗?听说小少爷出生了,您不准备带他回来吗?”兰姨和宋念琴的想法一致,宋家的第一位小少爷,无疑就是日后宋庭玉事业的继承人,

  港湾才是他的天地。

  留在港湾的这些人,都希望宋庭玉可以回来,重新执掌宋家,无论是兰姨,还是顶了担子的李元洲。

  内地他们未曾去过,不知道发展到底如何,但港湾的势头如火如荼,他们不明白宋庭玉为什么要舍近求远。

  如果当初是因为港湾内乱,而宋家的实力又太过显眼,选择一时避避风头,现在这一切过去,他也该回来了。

  “兰姨,我这次只是为了带温拾回来见一见我的母亲,至于之后的事情,我还没想过,可能等容璋再大一些,也会带他回来看看。”这话里全无准备回到港湾,或在港湾长留的意思。

  宋庭玉知道温拾喜欢京市的日子,而温拾也更适合稳定温馨的生活,但这东西,在港湾生活的宋五爷自小到大没感受过几次。

  也不能说港湾的治安差,至少明面上还是风生水起,灯红酒绿,繁华至极的模样,称这里是享乐主义的天堂也不为过。但的确一些不可抗力造就了暗处不可言说的阴暗,甚至宋家也是其中的一环。

  宋庭玉想过和温拾透露一些宋家在港湾的过去和现在,但看到办个补习班就已经够劳心劳神的温拾,他明白自己说出这些,也只会叫爱人多一份担心。

  过去他都已经放下了,就没必要翻篇再提出来,如今宋家的生意都是明面上符合港湾发展需求的,也有李元洲操办,宋庭玉没什么担心的。

  而在他心底,带着温拾和孩子再也不回来的念头,也不是没有。

  港湾地方太小,语言系统也不是温拾熟悉的,跟着他到这里,温拾注定要跟他唯一的弟弟相隔两地,还要把已经做的不错的事业搁置,到时候只有宋庭玉和孩子的世界,对温拾来说太狭窄,宋庭玉希望他有更广阔的天地。

  当初离开港湾,宋庭玉不是所谓‘躲’出去的,他只是意识到港湾能被他吃进嘴的东西已经到了极限,更大的事业,这里很难达成,但现在再也不想回来,宋庭玉承认他有躲的想法。

  宋家的发家史并不光彩,甚至和港湾的过去一样污泥满身。

  负担下这一切的宋庭玉年轻时候雕心雁爪,暴力又疯狂,因为那时候他孑然一身,且像所有对世界抱有极大不满的青少年一般,所作所为都有些发泄的意味。

  现在,他有爱人和孩子,差点失去温拾的宋庭玉总算明白所谓的痛苦和恐惧到底是

  什么样子,那不是不可名状的,是具象化、切实存在的。

  如果现在放在宋庭玉眼前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他宏大的商业版图,一个是他的爱人和孩子,那他估计会头也不回奔向第二个。

  过早满足的事业野心让宋庭玉现在已经不再是一意孤行为事业殚精竭力的疯子了。

  他知道享受爱,享受生活了。

  兰姨感受到宋庭玉的变化,她有种说不出的欣慰,虽然她的小少爷看起来是真的要放下港湾的一切了,但,这样的宋庭玉比她前些年常见的那个冷漠又封闭的男人好了太多。

  感觉有人情味了。

  虽然对老五爷还是冷漠非常。

  “您和温少,还准备在港湾再办一次婚礼吗?我记得当初大小姐提起过。”见识多的兰姨一眼就能看出宋庭玉的变化到底都是谁的功劳。

  “应该不会了。”原本是有这个计划,但那是在不知道温拾怀孕前的计划,后来因为养胎就错过了时机。

  外加温拾知道他那一场婚礼花了多少钱后,不知道喋喋不休了多少次‘这辈子就结一次’来安慰那些飞走的票子,宋庭玉估摸他也不会同意再来一次了。

  和兰姨确认了菜单,宋庭玉回了房间,温拾还一个人等着呢。

  温拾听到他开门的声音,立马从床上弹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他要质问,却还有种心虚的感觉,可能因为他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翻了宋庭玉的抽屉,却没经过人家的同意,好像有点侵犯隐私??不对,都结婚了,宋庭玉身上什么地方他没看过,还有什么隐私不隐私的!

  “怎么了?”五爷感觉他这阔别已久的房间,虽然干净,但还是有种若有若无的霉味。

  不回来住才是个好选择。

  “你在干什么?”

  温拾挡在床头柜前,紧张开口:“我刚刚想找一找你小时候的照片什么的,然后翻了一下你的柜子??”

  “照片?你告诉兰姨,让她帮你拿。”宋家有个极其热衷摄影的宋知画,加上从前宋家举办各种宴会也有请摄影师拍摄记录,所以相册和相片的数量众多,“应该在楼上的公共书房里放着,很多,你可以看很久。”

  “是吗?”温拾来了兴趣,往前迈了一步。

  就这一步,露出了他背后床头柜上放着的漆黑

  □□。

  “你把那个找出来了?”宋庭玉微微抿唇。

  “对!”温拾一回头,想起他要问的事,绷起脸“这是真的吗?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还放在床头柜里,还有那一大堆刀!”

  “这不是我的。”宋庭玉看出温拾有点紧张,拉住小温的手,实话实说。

  这把枪款式太老了,现在就连配套的子弹都很难买到,收藏价值已经高于它产生的威力了。

  “之所以在我这里,是因为这是别人输给我的。”

  宋庭玉拿起那把枪,拨动了一下嘎达嘎达作响的轮.盘,这把枪是当初他和曾毅元交锋的证据,现在看到,宋庭玉觉得当初他真的有些疯狂,因为这把枪第一次出现在他眼前时,轮.盘里可不是空的,那里面有一枚子弹??这就是轮.盘赌局。

  只是没打进宋庭玉的脑袋里。

  这场游戏是做庄家的曾毅元提出的,宋庭玉胆大包天出现在曾家的地盘上,就该按照曾家的游戏规则来,只有这个游戏,是完全不会被庄家操纵的。

  至于最后宋庭玉是有去无回也好,还是吉人天相也罢,曾毅元得意道:“我都跟你玩到底。”

  “好。”宋庭玉当时天不怕地不怕,面无表情举起那把枪顶在太阳穴。

  曾毅元用毒蛇样的眼神盯紧了他,期待宋庭玉在眼前脑浆开花。

  只可惜,宋庭玉命大,他一把拍下那放空的□□,游戏轮到了曾毅元。

  曾毅元那时也只不过和宋庭玉一样刚成年,他只是抱着最大的恶意想彰显他比宋庭玉厉害威风,可在冷冰冰的枪械面前,他没有宋庭玉那样的胆子,于是推出一个曾家的马仔出来,马仔哆嗦着手摁下扳机,血当场喷到了曾毅元身上。

  用他人做替死鬼,曾毅元让宋庭玉恶心至极。

  所以宋庭玉打断了曾毅元的鼻梁,不,当时他是抱着把这个人弄死的心情让曾毅元后悔出生在这个世界上的。

  “他是疯子吗?!”温拾攥紧了拳头,“他有没有坐牢!?这样的人渣就该遭到报应!”

  宋庭玉也想曾毅元遭到惩罚,但很显然没有,那把枪是上世纪的物件,是曾家拍卖行里的一件藏品,那个被推出来的马仔也是自己开的枪,当时警察到场,没收了枪械,甚至没把曾毅元抓走看管。

  而两人被摁着谈和

  那天,曾毅元把这把原本已经被收走的枪送给了宋庭玉。

  这看似示好的示威,证明了他们两个谁也无法真正置对方于死地。

  冲动和武力对他们两个来说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还只会连累无辜。

  不过宋庭玉总有种直觉,曾毅元长久不了。

  “你也是疯子!”温拾后知后觉简直更想锤胆大包天的宋庭玉,“你当时都不怕吗?”万一宋庭玉的脑袋也像西瓜一样碎了呢?

  “不怕。”宋庭玉讲气死人的实话。

  那时候宋家被欺压,宋知画差点被绑架,他整日都生活在一种极端的情绪之中,根本不知天高地厚。

  赶在温拾要骂人的下一秒,宋庭玉道:“不过现在知道怕了。”

  五爷摸摸小温的脸,“而且我想,当时的我如果知道以后会遇到你,也不会这样大胆。”

  如果他没那么幸运,就那么死了,他这辈子就没机会见到温拾了。

  “你现在还在做这种事吗?”现在的宋庭玉颠覆了温拾之前的全部认知,他一直以为宋庭玉是极端理性而强大的,没想到是极端疯狂而不知死活的。

  “没有。”宋庭玉否认。

  “真的吗?”

  “当然。”

  温拾不信,宋庭玉今天给他的惊喜和惊吓都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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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了,多到像是他从未认识这个人一般。

  “我感觉你好陌生,和我以为的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五爷低头去盯温拾的眼睛。

  “哪里都。”温拾低头,他从前感觉宋庭玉是超越薛仲棠的男主设定,现在一看,宋庭玉哪里是男主设定,分明是绝世大反派的设定,仇家很多那种。

  五爷抬起温拾的下巴,深深若寒潭的眸子满是专注。“你是在害怕吗?”

  “有点。”有点害怕宋庭玉会死的早。

  温拾不想年纪轻轻当鳏夫,让小胖小小年纪没了另一个爸爸。

  “就因为我的从前?”

  “好像是。”一到港湾,宋庭玉的种种不同让温拾有点措不及防,他不是不愿意开拓爱人的另一个模样,但前提是不要太吓人。

  就是因为会这样,五爷才没把从前和港湾的事情告诉温拾,宋庭玉也会担心他在温拾眼

  里的形象崩塌,可是,“你现在看到的我才是我,如果我的从前让你不安了,那我们以后就再也不回来了,好不好。”

  “我什么都会听你的,温拾。”五爷轻轻凑近,压低身子含住温拾的唇。

  他或许也是没有办法了,才会用这种美人计,企图混淆和转移爱人的注意力。

  而以宋庭玉的身高优势来说,每每两人亲吻,温拾总要是抬头那一个,所以宋庭玉这样俯身抬头追着吻他时,有种说不出的讨好意味,甚至那漂亮脸蛋激发了点温拾为数不多的征服欲。

  温拾勉强移开脸,用手背擦擦湿漉漉的下唇,“你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宋庭玉一把将温拾抱了起来,弯着腰的姿势是在有点为难他的身高。

  “那你答应我,不要再做任何危险的事情。”

  “好。”

  “如果你死了,我会很难过。”温拾抽抽鼻子,光想象他都有点想哭。

  如果没有宋庭玉了,那他留在这个世界的意义就消失了一大半。

  五爷虽然不知道温拾为什么会觉得他会死,但还是好脾气的点头,“好。”

  于是,宋庭玉在温拾的监视下,把抽屉里的危险物品全部收拾干净,托佣人扔进垃圾箱里去了。

  而后,兰姨找出来的五爷小时候的相册照片,治愈了温拾的心情,宋庭玉小时候显得老成,谁叫旁边的小孩都在喜滋滋地乐,就他板着张脸,嘴角的弧度跟小胖很像,都是那种世界欠他八百万的不可一世。

  小时候就这么拽,温拾觉得宋庭玉青春期的疯狂好像也有迹可循了。

  不过,现在这个冷冰冰的男人会靠在沙发上做他的人肉靠垫,在温拾翻看相册的间隙,伸手帮他剥新鲜的龙眼。

  幼年期的五爷照片不算多,但在记录家族宴会的相册里,有不少穿着得体西装,金尊玉贵小少爷模样的少年五爷。

  这几本相册里的宋家熟面孔极多,而许多温拾只在婚礼上有过一面之缘的亲戚也多在其中,而宋家祖传的良好相貌让温拾几乎看不到任何一个长相平凡的人,其中有个陌生的面孔,尤其让温拾多加注意。

  男人,看着约莫二十出头的模样,眉眼漂亮,嘴角带笑,长得相当绝无仅有举世无双,和宋庭玉有几分相似,但在陈旧照片有些曝光的画质里,这男人浑身都带着点

  神圣的光效。

  他和宋庭玉有不少合照,画面里还抱着像个短腿洋娃娃似的宋知画,身旁挨着年轻的宋念琴,看起来关系很亲近,但温拾却没见过这人。

  “这是谁?好像没见过。”

  五爷看了一眼,“我大哥,已经死了。”

  “对不起。”温拾噤声。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他已经死了十几年了。”

  这是宋家死了十几年的美人大少爷,宋庭玉最常听到他大哥名字的那两年,是他刚刚被认定为宋家的继承人,他被培养的太晚了,总有急功近利的亲戚认为宋庭玉难当大任,或者说很难成为第二个宋廊玉。

  于是他们频频提起宋廊玉,感叹当年的大少爷有多好,这样的人死了有多可惜。

  但现在,已经很久没人再提起这个人了。

  就好像所有死亡都有最终被放下的那一天。

  “你看起来很喜欢他。”温拾指指相册上的小庭玉。

  嗯,我小时候没什么朋友,周末的时候,他会把我带出门,教我马术和剑道。”当时其他的姐姐对宋庭玉孤僻的性格都有些束手无策,而大姑娘们的爱好和小男孩也没什么共同之处,很难带上宋庭玉出去玩。

  意识到这点的宋廊玉在忙碌之余,抽出空隙来,承担起长兄如父的责任,哪怕宋庭玉只是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或许就是这份亲情,让宋庭玉在后来的日子哪怕对老五爷和自己的亲生母亲都有些漠然,也总会记得在宋廊玉忌日那天真心怀念一下这位兄长。

  所以宋庭玉从不觉得他捡了宋廊玉继承人的位置是一件幸运的事情,因为代价是他永远失去了一个家人。

  捏捏温拾的肩膀,五爷问:“明天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我母亲和他?”

  “当然。”温拾猛点头。

  宋家的墓地在靠海的一座小山包上,当年有人看过,是一处风水很好的位置,有水神庇护,后辈福泽深厚。

  温拾认认真真给宋庭玉的母亲磕了个头又上了香,他早就该来了。

  盯着那张小小的照片,温拾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有点担心这位过于漂亮的岳母会不满意他。

  “真抱歉,我来晚了。”温拾小声道:“您的儿子非常优秀也很成功,虽然他比我厉害太多了,但我

  也会尽我所能照顾好他的。”

  对爱人的父母,就该说这样的话。

  宋庭玉站的不远不近,侧耳倾听,勾起唇角,“差不多了。”

  “再等一下!”温拾摆手,他还在酝酿,良久,盯着那张小照片,他道:“谢谢您生下了他,也谢谢您把他交给我,妈妈。”

  温拾从没说过这个词,这词汇对他是真的陌生,但讲出来,好像也没像他想象的那么困难。

  他也有妈妈了。

  见过徐婉和宋廊玉,温拾还差一个宋庭玉的亲爹就把宋家的重要亲戚差不多见齐了,而宋庭玉却不着急带他回家,而是将车开到了银行。

  婚前宋念琴交给温拾的那把带牌牌的银行保险箱钥匙,如今派上用场。

  “我不要了。”温拾对珠宝没有兴趣,他也一窍不通,看不出那漂亮璀璨的宝石和玻璃珠的区别。

  “这是你的改口费。”听到温拾叫徐婉妈妈,宋庭玉很高兴。

  拗不过他,温拾被经理带进了VIP室,徐婉的保险箱很大,一共五层,摆满了珠宝盒,每拿出一件都足以闪瞎温拾的眼,除了漂亮的珠宝套链还有镶满钻石和珍珠的皇冠,色泽深浓的大件翡翠,它们集体出现在温拾眼前时,给了温拾一种买珠宝像是买菜一般容易的错觉。

  “好多。”

  “嗯。”宋庭玉依稀听宋念琴提起过,这都是老五爷买来送徐婉的。

  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宠爱和愧疚具象化十足,最开始的戒指是宠爱,后来越来越贵重的套链是愧疚和歉意。

  识趣的女人如现在宋知画的母亲,收下这份代表愧意的礼物就可以装作一切都没发生过混不在意,但徐婉不一样,她被迫收下,而后摘下了从前戴上手的戒指。

  这些珠宝对徐婉唯一的价值,或许就是可以给自己的女儿和儿子留下一些念想和财产。

  “挑你喜欢的。”宋庭玉让踌躇的温拾动作起来。

  “我没什么喜欢的。”温拾也不是女人,没有戴珠宝的场合和机会,他身上到现在都只有和宋庭玉的婚戒这一件佩饰。

  而且他和宋庭玉也没有女儿,更没有传承这些的意义。

  温拾问:“你有喜欢的,想留下来做纪念的吗?”

  宋庭玉摇头,他也对这些东西

  不感冒。

  “那就留在这里吧。”最终温拾做了决定,保险箱还有宋礼书的份,他和宋庭玉那一份,也一并留给了宋礼书。

  提起宋礼书,温拾才发现到了港湾也没见到这位姐姐,“她也不在家里住吗?”

  “是。”宋礼书在港湾有自己的房子,所以她也不常回来住,知道宋庭玉回来,或许厌恶让她更不想露面了。

  只不过,宋庭玉也听到了一些宋礼书这些日子在港湾作为的风声,但他一向不干涉自己姐姐妹妹们做的事情,而宋礼书也不会愿意听他的建议。

  在港湾的第二天下午,温拾被宋庭玉带着去了海边尝试冲浪和开潜艇,但他运动细胞为0,几次都被浪拍成落汤鸡,潜艇更是差点直接翻了把温拾压进海面下。

  所以最终他选择躺在遮阳伞下面喝果汁,欣赏宋庭玉在水里的乘风踏浪的健美身姿,对着那力量感十足的流畅肌肉线条流口水。

  但发现海滩上不止他对着宋庭玉流口水后,温拾就不那么开心了。

  安慰他的是宋五爷一出水就有男德地裹上了浴巾,而后带着他去吃了新鲜的高品质海鲜,生吃甚至有点像甜味果冻的鱼虾让温拾满足至极。

  而宋庭玉也少有没有限制他吃海鲜的量,“没关系,放心吃。”出来玩,当然要开心,而宋庭玉来之前,拿上了赵泽霖给的医药箱,里面有现成止泻药。

  吃饱喝足回到老宅,温拾见到了宋知画的母亲,这位夫人很年轻,看着只有四十多岁,和躺着的老五爷差了辈似的。

  不过她相当健谈,对温拾和宋庭玉嘘寒问暖,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却好像他们已经很熟了一样。

  陈周明也被请到了宋家吃晚饭,陈少爷脸上的笑藏都藏不住,看样子,他和宋知画的婚事真正有了眉目,不亏他在宋家“卧薪尝胆”“当牛做马”。

  只有宋知画看着不是那么开心,晚饭后,站在院子里吹风发呆,而陈周明则被宋夫人拉着,谈论婚礼的各项事宜。

  温拾在院子里消食,被宋知画抓了个正着,她快羡慕死这一到港湾就跟着他哥四处玩的人了,她呢,到现在,就连商场都没去过,想买些最新款的衣服都没买成。

  “所有人都在谈论我的婚事。”这样的感觉很不好,宋知画从前是爱凑热闹的那个,对温拾和宋庭玉的婚礼也没

  少起哄,但现在轮到她自己,她却有种被架着往前走恍若傀儡的感觉。

  “知画,你不愿意吗?”温拾当宋知画这次愿意回港湾,是已经做好了决定和心理准备,但现在看起来,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儿。

  宋知画抬手忍不住咬指甲,“是啊,我明明应该做好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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