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花Q
享受着完事之后的余韵，优美子暂时也不太想动，只是拉出一条毛巾盖着自己，脑子有点空空的。
八幡习惯性地点了一根，优美子的眼眸有点涣散：“这就是所谓的事后烟？”
“啊，抱歉，你介意的话我出去抽就好了。”他说道。
优美子摇了摇头，扯着毛巾将手伸了过去，将烟从八幡的嘴唇上抽了出来，然后自己尝试了一下。
她不抽烟，不过也没有被呛到，只是轻轻地皱起眉头，本能地不喜欢这种烟熏的味道，但她还是有模有样地缓缓吐出烟雾，脸庞蛮认真的。
“我在想到底为什么会跟你做。”
虽然说这话已经有点迟了，但她还是认真地思考起来，第一次不用说了，就连她自己都承认有报复别人的因素在里面，可是这一次呢？
次要的原因是最近工作压力的堆积，对于新井实梨的步步紧迫，确实让她变得烦躁起来。
主要原因，是她发现做这事确实挺舒服挺解压的？虽然对象挺微妙的，但怎么说来着，反正都不是第一次了
“这是多年来的生理需求的反弹，和你的思想无关，正好一个被你一推就倒的人就在身边，简单来说，我被你当成棒子了。”八幡平淡地帮她分析。
“我说个事你不要笑。”优美子想了一会儿之后，突然说道。
八幡托了托手掌，没有说话。
“我爹妈是青梅竹马的关系，你也看我老娘那无忧无虑的样子了，都是我老爹惯出来的，所以我打小就认为做这种事情，双方都要有感情基础，大概在你看来很古板可笑吧。”
但优美子以前还真这么认为的，或许是因为她爸妈这个模样实在太理想太模范化了吧，有点影响到自己。
“不要怀疑自己，你或者说你父母的想法其实才是正确的，可现实是，喜欢这种事情，很多时候都只是单向的。”八幡说道。
优美子笑了一下，确实，这个道理没有谁比她更懂，从父母那里继承过来的观念不能说错，只能说她，没有运气。
“所以现在，我觉得单纯由欲望驱使做这种事情，感觉也不错。”优美子说道。
“那大概是因为我的技术好吧。”他吹嘘般说道。
“我没其他对象对比过，所以不知道。”说这话的时候，优美子的眼眸间有些清媚。
八幡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失神了，她刚才的笑容如同山间的睡莲般，平静地独自绽放着幽香。
“那要听听我的对比吗？”八幡逗弄道。
优美子拉着毛巾站了起来：“无论你睡过多少女人，我都会是最有魅力的那一个。”
她昂然地从八幡的身上跨过去，走到浴室，然后，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往后我睡的男人之中，你肯定会是最差劲的那一个，这是可以肯定的事实。”
她骄傲得如同凤凰般。
八幡哑然失笑，这个女人最大的魅力，是偶尔的幽怨以及无端的自信无缝连接间绽放出的光华。
他低声说道：“女人，你引起了我的兴趣.............说笑而已。”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优美子穿着睡衣走了出来，很快心思就没在刚才的事情上了。
哪怕她在迷恋叶山的时候，爱情都不是她生命中的全部，更不用说现在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一杯咖啡递到自己面前，她抬头轻轻道谢，喝了一口之后继续沉思，然后有点后知后觉地才发现不对。
“怎么会这么苦啊，你都没加糖的么？”优美子忍不住咳嗽了起来。“当然，这是斋啡。”他体贴地递上一杯水。
优美子轻轻地漱口，然后白了他一眼：“我还不至于想事情想到味觉失调好吧。”
八幡懒懒地说道：“其实也差不多了，怎么，电视台有人欺负你吗？”
优美子捂着咖啡杯，然后缓缓地喝了一口。
“喂.....”他连忙喊道。
优美子很皱着眉，不过慢慢地舒张了开来：“嗯，被人欺负了，还被欺负得很惨了。”
虽然不指望八幡能够解决，但他还是将事情说了出来。
“现在电视台里面有个年轻的女生想要上位，抢我现在的位置，她的后台很硬，是台长。”
“刚才部长打电话给我说，要我让出一天的时间给她，现在台长将压力压在他身上。”
“可是她以往根本就没跟记者实地采访过，直接让她当主持流程就不对，我不否认我有被威胁的感觉，但更重要的是，她这样上去，报道容易出偏差。”
“而且今天我松口了让她主持一天，一个月之后她就够胆让我再让一天，在年龄上，我确实没什么优势。”
八幡听罢，自然地说道：“我可以说自己的意见么？”
“为什么要这么问呢，又不是课堂上老师的提问。”优美子奇怪地说道。
“因为我感觉说了，你会生气。”八幡说道。
“要说赶紧说，卖什么关子。”她没好气地说道。
八幡笑着说：“送你八个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优美子有点好奇，说道：“说得详细一点。”
“我没有好的想法，但有一点，既然连台长和部长都不在乎报道的严谨性了，你还在坚持什么呢，换做是我的话，善良一点我会冷眼旁观等待她出错，坏一点的话，稍微做点手脚，新闻报道这种事情，比如在某个敏感的字眼上稍微调整一下意思就会天差地别，那个时候自然就需要作为王牌的你站出来弥补了，那时候再也没谁能够挑战你的地位。”八幡张开手，畅想未来。
优美子细细思考之后抬起头，说道：“我也给你三个字。”
“请说。”八幡抬了抬手。
“馊主意。”优美子轻轻地吐出三个字。
八幡哈哈地笑了起来，不太在乎，因为这本来就是满肚子坏水的主意，不是馊的又是什么。
“或许按照你说的那样做的话，确实能等到她犯错我再站出来的话，会对自己的立场更有利，但有偏差的报道出去之后，对电视台的权威性将是不可挽回的损害，电视新闻在时效性上虽比不上自媒体，但胜在严谨，大家从来不会质疑从我口中说出的新闻，这是常年累积下来的信任。”
“这份信任，不应该被拿来当成职场斗争的工具。”
这是她身为职业者最基本的道德要求，也是她的煌煌大道。
若是她按照八幡所说的方法去做，只会让这个“夕阳行业”的境况越来越糟糕。
八幡摸了摸脑袋，直接说道：“我说，其实你自己早已经有主意了吧。”
优美子略为惊讶，笑着说：“被你发现了？”
“你再不济也不至于问我这个外行人吧，所以你问我的目的是？”八幡疑惑说道。
“因为我知道像你这样阴暗的人，肯定会出些阴损的馊主意，我就能从正义的道德高地上批判你一番。”优美子认真地说道。
她仿佛是在说：看吧，我又没猜错，你果然还是想出这样损人利己的招数出来。
对此，八幡忍不住伸出大拇指，说了一句：花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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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幡习惯性地点了一根，优美子的眼眸有点涣散：“这就是所谓的事后烟？”
“啊，抱歉，你介意的话我出去抽就好了。”他说道。
优美子摇了摇头，扯着毛巾将手伸了过去，将烟从八幡的嘴唇上抽了出来，然后自己尝试了一下。
她不抽烟，不过也没有被呛到，只是轻轻地皱起眉头，本能地不喜欢这种烟熏的味道，但她还是有模有样地缓缓吐出烟雾，脸庞蛮认真的。
“我在想到底为什么会跟你做。”
虽然说这话已经有点迟了，但她还是认真地思考起来，第一次不用说了，就连她自己都承认有报复别人的因素在里面，可是这一次呢？
次要的原因是最近工作压力的堆积，对于新井实梨的步步紧迫，确实让她变得烦躁起来。
主要原因，是她发现做这事确实挺舒服挺解压的？虽然对象挺微妙的，但怎么说来着，反正都不是第一次了
“这是多年来的生理需求的反弹，和你的思想无关，正好一个被你一推就倒的人就在身边，简单来说，我被你当成棒子了。”八幡平淡地帮她分析。
“我说个事你不要笑。”优美子想了一会儿之后，突然说道。
八幡托了托手掌，没有说话。
“我爹妈是青梅竹马的关系，你也看我老娘那无忧无虑的样子了，都是我老爹惯出来的，所以我打小就认为做这种事情，双方都要有感情基础，大概在你看来很古板可笑吧。”
但优美子以前还真这么认为的，或许是因为她爸妈这个模样实在太理想太模范化了吧，有点影响到自己。
“不要怀疑自己，你或者说你父母的想法其实才是正确的，可现实是，喜欢这种事情，很多时候都只是单向的。”八幡说道。
优美子笑了一下，确实，这个道理没有谁比她更懂，从父母那里继承过来的观念不能说错，只能说她，没有运气。
“所以现在，我觉得单纯由欲望驱使做这种事情，感觉也不错。”优美子说道。
“那大概是因为我的技术好吧。”他吹嘘般说道。
“我没其他对象对比过，所以不知道。”说这话的时候，优美子的眼眸间有些清媚。
八幡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失神了，她刚才的笑容如同山间的睡莲般，平静地独自绽放着幽香。
“那要听听我的对比吗？”八幡逗弄道。
优美子拉着毛巾站了起来：“无论你睡过多少女人，我都会是最有魅力的那一个。”
她昂然地从八幡的身上跨过去，走到浴室，然后，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往后我睡的男人之中，你肯定会是最差劲的那一个，这是可以肯定的事实。”
她骄傲得如同凤凰般。
八幡哑然失笑，这个女人最大的魅力，是偶尔的幽怨以及无端的自信无缝连接间绽放出的光华。
他低声说道：“女人，你引起了我的兴趣.............说笑而已。”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优美子穿着睡衣走了出来，很快心思就没在刚才的事情上了。
哪怕她在迷恋叶山的时候，爱情都不是她生命中的全部，更不用说现在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一杯咖啡递到自己面前，她抬头轻轻道谢，喝了一口之后继续沉思，然后有点后知后觉地才发现不对。
“怎么会这么苦啊，你都没加糖的么？”优美子忍不住咳嗽了起来。“当然，这是斋啡。”他体贴地递上一杯水。
优美子轻轻地漱口，然后白了他一眼：“我还不至于想事情想到味觉失调好吧。”
八幡懒懒地说道：“其实也差不多了，怎么，电视台有人欺负你吗？”
优美子捂着咖啡杯，然后缓缓地喝了一口。
“喂.....”他连忙喊道。
优美子很皱着眉，不过慢慢地舒张了开来：“嗯，被人欺负了，还被欺负得很惨了。”
虽然不指望八幡能够解决，但他还是将事情说了出来。
“现在电视台里面有个年轻的女生想要上位，抢我现在的位置，她的后台很硬，是台长。”
“刚才部长打电话给我说，要我让出一天的时间给她，现在台长将压力压在他身上。”
“可是她以往根本就没跟记者实地采访过，直接让她当主持流程就不对，我不否认我有被威胁的感觉，但更重要的是，她这样上去，报道容易出偏差。”
“而且今天我松口了让她主持一天，一个月之后她就够胆让我再让一天，在年龄上，我确实没什么优势。”
八幡听罢，自然地说道：“我可以说自己的意见么？”
“为什么要这么问呢，又不是课堂上老师的提问。”优美子奇怪地说道。
“因为我感觉说了，你会生气。”八幡说道。
“要说赶紧说，卖什么关子。”她没好气地说道。
八幡笑着说：“送你八个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优美子有点好奇，说道：“说得详细一点。”
“我没有好的想法，但有一点，既然连台长和部长都不在乎报道的严谨性了，你还在坚持什么呢，换做是我的话，善良一点我会冷眼旁观等待她出错，坏一点的话，稍微做点手脚，新闻报道这种事情，比如在某个敏感的字眼上稍微调整一下意思就会天差地别，那个时候自然就需要作为王牌的你站出来弥补了，那时候再也没谁能够挑战你的地位。”八幡张开手，畅想未来。
优美子细细思考之后抬起头，说道：“我也给你三个字。”
“请说。”八幡抬了抬手。
“馊主意。”优美子轻轻地吐出三个字。
八幡哈哈地笑了起来，不太在乎，因为这本来就是满肚子坏水的主意，不是馊的又是什么。
“或许按照你说的那样做的话，确实能等到她犯错我再站出来的话，会对自己的立场更有利，但有偏差的报道出去之后，对电视台的权威性将是不可挽回的损害，电视新闻在时效性上虽比不上自媒体，但胜在严谨，大家从来不会质疑从我口中说出的新闻，这是常年累积下来的信任。”
“这份信任，不应该被拿来当成职场斗争的工具。”
这是她身为职业者最基本的道德要求，也是她的煌煌大道。
若是她按照八幡所说的方法去做，只会让这个“夕阳行业”的境况越来越糟糕。
八幡摸了摸脑袋，直接说道：“我说，其实你自己早已经有主意了吧。”
优美子略为惊讶，笑着说：“被你发现了？”
“你再不济也不至于问我这个外行人吧，所以你问我的目的是？”八幡疑惑说道。
“因为我知道像你这样阴暗的人，肯定会出些阴损的馊主意，我就能从正义的道德高地上批判你一番。”优美子认真地说道。
她仿佛是在说：看吧，我又没猜错，你果然还是想出这样损人利己的招数出来。
对此，八幡忍不住伸出大拇指，说了一句：花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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