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相互试探
第149章相互试探
朱铭背负双手，点了点头，径直走到石凳坐了下来。
神情倨傲，把一个藩王该有的气势和尊贵体现淋漓尽致。
毕竟，在这个封建的皇权时代，整个天下都是朱家的。
而这些臣子，也都是属于朱家的。
即便是位高权重的国公，性命也是属于大明的。
要是皇帝要赐死，还得恭恭敬敬跪地谢恩！
老朱在位这些年，已经把皇权的尊贵发挥了极致！
而这些藩王自幼就接受老朱对皇权的思想教育，对于大臣们自然是发自内心的高人一等。
就算面对国公，也顶多是表面客客气气。
目的只是为了拉拢关系。
但是在心底，还是有高人一头的优越感！
只是现在需要用他们，所以才会客客气气，甚至没有架子。
可是一旦掌握了最大的权力，情况就不一样了。
现在的老朱皇帝，就是最好的例子。
当年那些和他一起打江山的老兄弟，已经被杀了太多！
就连曾经一口一句先生，尊重得不得了的李善长，不也被杀了吗？
能坐上高位的，没有一个是傻子。
一个个心里门清的很！
其实他们每一个人也是在装傻，只是和朱铭彻底放飞比起来，这些大臣属于选择性装傻。
该傻的时候，就算刀架在脖子上也当做看不到。
可是精明起来，就算墙上一只蚊子的用处都算计得明明白白！
张康年对此是心知肚明，也知道面对一位藩王该低头就得低头。
更何况还是面对一个被公认的傻子藩王！
要是因为说错话，惹得对方恼怒，那就得不偿失了。
如果这位藩王一点架子都没有，也反倒让他不踏实。
现在这种客气里带着几分倨傲，反倒让他安心了。
更何况他早就打定了主意，今天就是来装糊涂的。
汉王要什么，就给他什么！
就算是要把盐税全部抢去，他也双手奉上。
大不了反手一封奏折送入京城，让皇帝顶多就是了！
只要不耽误下一次上缴盐税的时间，就没问题。
以老朱皇帝的脾气要是知道有人敢抢朝廷的钱，就算亲儿子也不给面子！
最轻的处罚也是给圈禁请起来！
张康年眼前要做的，就是配合。
就算受了气，回头一封奏折上去，什么气都出了！
“你就狂妄吧，现在越是张狂，将来结局就越悲惨~！”
张康年低着头，眼睛里闪过一丝幸灾乐祸的笑容。
听到让坐下的声音传来。
脸上立刻露出了和煦的笑容。
先是毕恭毕敬行礼道谢，然后才慢慢坐了下来。
五更伺候在一旁，重新更换了桌上的茶水。
一时间，在场的人谁都没有先说话。
张康年把手放在腿上，目光停留在泡茶的动作上。
就好像学生一样在仔细学习。
心里打定了以不变应万变的准备，只要对方不询问，就坚决不先开口。
免得说多错多，万一那句话惹怒了对方就不好了。
规规矩矩应付过去再说！
他可没有信心能像耿炳文那样从刀下逃脱性命。
汉王率护卫突袭朵颜山的消息，已经传得人尽皆知。
连朝廷都给了封侯的赏赐。
这份战力，就不是秦王能比拟的。
而自己也没有耿炳文那样的武力。
所以，一旦动手，他怕是没机会活着离开王府！
咕噜
张康年轻轻吞了吞唾沫，以缓解心底的紧张。
毕竟，入了虎穴，赴一场鸿门宴，心里又怎么可能不紧张呢？
片刻
朱铭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对旁边的中年人又高看了一眼。
果然是只老狐狸！
杨士奇见状，率先开口道：“昨日的事情，给张大人添麻烦了！”
张康年急忙摆手道：“长史严重了，是王都事翁婿部长眼睛，惹怒了汉王殿下，实在是死有余辜！
也就是他们已经死了，要不然下官也会将他们法办！
定要上报朝廷处斩，用他们的脑袋向殿下赔罪！”
杨士奇神情平淡，笑着说道：“张大人秉公执法，下官佩服！”
简简单单一句话，就算是给予了回应。
张康年表面上挂着和煦笑容，心里早已经在骂娘。
“早就听说王府长史杨士奇为人聪明绝顶，做事滴水不漏！
现在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我的试探，轻描淡写就给化解了！
被带走的陈吏目，到底是死还是活呢？”
对于他来说，陈吏目的生死极为重要。
负责传递银两的王都事已经死了。
如果捞钱的陈吏目也被杀，他的事情就死无对证。
至少将来真被人检举，自己也有无数办法应对！
反正死无对证，办法多得是！
虽然还是有被问罪的风险，但是比起有人证来，脱罪的机会总要大得多。
到时候多弄点假消息，把水给搅浑，真假难辨的时候就是脱罪的机会。
毕竟，只要不是涉及皇权，其他就算是贪墨问题也要讲求证据。
不然随便一个诬告就杀头，朝堂之上就没人了！
只是现在陈吏目生死不明，让他心里很没底。
不过
旁边传来淡淡的回应声，给了他最想要的答案。
朱铭淡淡开口道：“此人关押在王府囚牢中，每日好吃好喝养着，病了有人医治，再活十年八年不是问题！
另外还有一千护卫看押，就算插翅也难飞！”
言外之意，此人几年之内是不会死的，就算有人想救也没可能！
张康年小心翼翼询问道：“那汉王殿下打算如何处置此人？是要上报朝廷，押送入京？”
这一刻，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一旦陈吏目被送到皇帝面前，他这个官就算做到头了。
以老朱皇帝的脾气，就算不被杀头，在没有证据，又有人背黑锅的的情况下，恐怕也要提前告老还乡！
朱铭身体微微后仰，并没有给予答复。
反倒是望向对面询问道：“长史，你怎么看？”
杨士奇急忙放下茶杯，略作思考之后。
恭敬的说道：“属下以为，此人虽然已经全部招供……！”
说话的同时，还意味深长的看了对面一眼。
继续说：“所以，我们可以再审审，说不定能挖出更多的秘密！”
张康年被这一眼看得心底发毛，心底莫名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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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铭背负双手，点了点头，径直走到石凳坐了下来。
神情倨傲，把一个藩王该有的气势和尊贵体现淋漓尽致。
毕竟，在这个封建的皇权时代，整个天下都是朱家的。
而这些臣子，也都是属于朱家的。
即便是位高权重的国公，性命也是属于大明的。
要是皇帝要赐死，还得恭恭敬敬跪地谢恩！
老朱在位这些年，已经把皇权的尊贵发挥了极致！
而这些藩王自幼就接受老朱对皇权的思想教育，对于大臣们自然是发自内心的高人一等。
就算面对国公，也顶多是表面客客气气。
目的只是为了拉拢关系。
但是在心底，还是有高人一头的优越感！
只是现在需要用他们，所以才会客客气气，甚至没有架子。
可是一旦掌握了最大的权力，情况就不一样了。
现在的老朱皇帝，就是最好的例子。
当年那些和他一起打江山的老兄弟，已经被杀了太多！
就连曾经一口一句先生，尊重得不得了的李善长，不也被杀了吗？
能坐上高位的，没有一个是傻子。
一个个心里门清的很！
其实他们每一个人也是在装傻，只是和朱铭彻底放飞比起来，这些大臣属于选择性装傻。
该傻的时候，就算刀架在脖子上也当做看不到。
可是精明起来，就算墙上一只蚊子的用处都算计得明明白白！
张康年对此是心知肚明，也知道面对一位藩王该低头就得低头。
更何况还是面对一个被公认的傻子藩王！
要是因为说错话，惹得对方恼怒，那就得不偿失了。
如果这位藩王一点架子都没有，也反倒让他不踏实。
现在这种客气里带着几分倨傲，反倒让他安心了。
更何况他早就打定了主意，今天就是来装糊涂的。
汉王要什么，就给他什么！
就算是要把盐税全部抢去，他也双手奉上。
大不了反手一封奏折送入京城，让皇帝顶多就是了！
只要不耽误下一次上缴盐税的时间，就没问题。
以老朱皇帝的脾气要是知道有人敢抢朝廷的钱，就算亲儿子也不给面子！
最轻的处罚也是给圈禁请起来！
张康年眼前要做的，就是配合。
就算受了气，回头一封奏折上去，什么气都出了！
“你就狂妄吧，现在越是张狂，将来结局就越悲惨~！”
张康年低着头，眼睛里闪过一丝幸灾乐祸的笑容。
听到让坐下的声音传来。
脸上立刻露出了和煦的笑容。
先是毕恭毕敬行礼道谢，然后才慢慢坐了下来。
五更伺候在一旁，重新更换了桌上的茶水。
一时间，在场的人谁都没有先说话。
张康年把手放在腿上，目光停留在泡茶的动作上。
就好像学生一样在仔细学习。
心里打定了以不变应万变的准备，只要对方不询问，就坚决不先开口。
免得说多错多，万一那句话惹怒了对方就不好了。
规规矩矩应付过去再说！
他可没有信心能像耿炳文那样从刀下逃脱性命。
汉王率护卫突袭朵颜山的消息，已经传得人尽皆知。
连朝廷都给了封侯的赏赐。
这份战力，就不是秦王能比拟的。
而自己也没有耿炳文那样的武力。
所以，一旦动手，他怕是没机会活着离开王府！
咕噜
张康年轻轻吞了吞唾沫，以缓解心底的紧张。
毕竟，入了虎穴，赴一场鸿门宴，心里又怎么可能不紧张呢？
片刻
朱铭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对旁边的中年人又高看了一眼。
果然是只老狐狸！
杨士奇见状，率先开口道：“昨日的事情，给张大人添麻烦了！”
张康年急忙摆手道：“长史严重了，是王都事翁婿部长眼睛，惹怒了汉王殿下，实在是死有余辜！
也就是他们已经死了，要不然下官也会将他们法办！
定要上报朝廷处斩，用他们的脑袋向殿下赔罪！”
杨士奇神情平淡，笑着说道：“张大人秉公执法，下官佩服！”
简简单单一句话，就算是给予了回应。
张康年表面上挂着和煦笑容，心里早已经在骂娘。
“早就听说王府长史杨士奇为人聪明绝顶，做事滴水不漏！
现在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我的试探，轻描淡写就给化解了！
被带走的陈吏目，到底是死还是活呢？”
对于他来说，陈吏目的生死极为重要。
负责传递银两的王都事已经死了。
如果捞钱的陈吏目也被杀，他的事情就死无对证。
至少将来真被人检举，自己也有无数办法应对！
反正死无对证，办法多得是！
虽然还是有被问罪的风险，但是比起有人证来，脱罪的机会总要大得多。
到时候多弄点假消息，把水给搅浑，真假难辨的时候就是脱罪的机会。
毕竟，只要不是涉及皇权，其他就算是贪墨问题也要讲求证据。
不然随便一个诬告就杀头，朝堂之上就没人了！
只是现在陈吏目生死不明，让他心里很没底。
不过
旁边传来淡淡的回应声，给了他最想要的答案。
朱铭淡淡开口道：“此人关押在王府囚牢中，每日好吃好喝养着，病了有人医治，再活十年八年不是问题！
另外还有一千护卫看押，就算插翅也难飞！”
言外之意，此人几年之内是不会死的，就算有人想救也没可能！
张康年小心翼翼询问道：“那汉王殿下打算如何处置此人？是要上报朝廷，押送入京？”
这一刻，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一旦陈吏目被送到皇帝面前，他这个官就算做到头了。
以老朱皇帝的脾气，就算不被杀头，在没有证据，又有人背黑锅的的情况下，恐怕也要提前告老还乡！
朱铭身体微微后仰，并没有给予答复。
反倒是望向对面询问道：“长史，你怎么看？”
杨士奇急忙放下茶杯，略作思考之后。
恭敬的说道：“属下以为，此人虽然已经全部招供……！”
说话的同时，还意味深长的看了对面一眼。
继续说：“所以，我们可以再审审，说不定能挖出更多的秘密！”
张康年被这一眼看得心底发毛，心底莫名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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